霧島陸都

拍立得沉迷/b站唱歌的/INTJ

家里有一套独单,屋内的家电逾十五年,大多无法运转,租客都退却了,家屋也无从转租。最终家里决意把这间屋卖掉了。

有人先瞄准了家屋里的正常工作的电视、洗衣机,再是可以勉强使用的空调,连同顶灯、窗帘架、书桌、上下铺的床,一并地拿走了;拿不走的,有破旧的热水器,有我小时候的塑料玩具,有巨大的新闻闪光灯等等。橱柜没有被搬走,里面的东西也是没有人要的。这些便都是要倾倒的垃圾。所幸窗帘也是没有人要的,可以用作包袱,把垃圾一并地包裹起来扔掉。

垃圾里有一个刷了蓝色油漆的木制板凳。板凳已经斑驳。那是我保姆的丈夫手工做给我的。如今他已经因癌症去世三年有余:这让我不禁思考人是如何存在的,或者说,人在死亡后是怎样存在的。就算有人会铭记他,那些铭记者也终究会离开吧。记忆或许不是人存在的可靠容器,那什么才是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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